第194章殘酷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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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辦公室。
顧盛廷坐在醫生辦公桌的對面，喬沐涼則坐在顧盛廷的身邊。
醫生的神色看起來有些凝重，這讓顧盛廷也不自覺的雙拳緊握，“醫生，到底怎麽樣啊，是不是就普通的感冒？”
醫生眉心微微一挑，“病人兩年前做過切除腦腫瘤的手術，這個你應該知道吧？”
顧盛廷俊雅面容上的眉宇緊緊皺著，“腦腫瘤？”
“我們調出了她在加拿大一家醫院的醫療檔案，發現她曾經在兩年前做過一次腦腫瘤切除手術，並且在之後的一年裏進行過多次化療，最近的一年應該是處於恢覆期。”
腦腫瘤切除手術？化療？
醫生口中說的這些在顧盛廷耳朵裏好像是一些距離自己很遙遠的事。
“病人的身體一直不好，腦部神經更是十分脆弱，一點很小的刺激都很有可能導致病人昏倒或者暈厥，而且腫瘤雖然已經切除了，但並不排除覆發的可能性，現在病人正發著高燒，高燒對病人的腦神經傷害極大，所以病人醒來之後盡量不要再去刺激病人，太激動或者心情抑郁也會引起腦部神經的病變。”
顧盛廷的眸色一滯，瞬間結冰冷卻。
“她的身體很脆弱？”
醫生點了點頭，“是的，所以盡量不要再讓她受到任何刺激，讓病人保持心情的平和開朗才是最重要的。”
顧盛廷幽井似的眸子光亮突然一縮，拳頭緊緊的握著。
……
病房內。
徐梓溪像個破碎的娃娃一樣躺在病床上，臉色比天邊的雲朵還要蒼白，透明的液體順著輸液管一滴一滴掉落。
時鐘滴滴答答的輕輕作響。
顧盛廷就這樣坐在病床前望著徐梓溪，不由得想起小時候他們在一起玩耍的情景。
——小顧，我們永遠在一起好不好？
——好啊，等你長大了我就娶你。
——那以後你會不會變心愛上別的漂亮女孩兒？
——在我心裏哪還有什麽女孩兒比你還漂亮啊，我就想娶你。
——說話算數。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顧盛廷眸瞳裏的光一縮，光源突然收住，再也沒有一絲光亮。
病床上的徐梓溪眉頭一緊，之後緩緩的睜開眼睛，一睜開眼睛模模糊糊間好像看見顧盛廷就坐在病床前。
“小顧……”徐梓溪的聲音病怏怏的。
顧盛廷緩緩湊上前去，神色平靜的點了點頭，“我在。”
“我這是怎麽了？”徐梓溪環視四周，發現自己這應該是在醫院裏。
“你發燒了。”顧盛廷的語調陰冷。
徐梓溪嘴角扯出一個蒼白的弧度，“可能是前幾天著涼了。”
顧盛廷的眸子裏墜滿了失望，那失望的暗光像荊棘一樣射入徐梓溪的眼睛。
“兩年前的事為什麽你不告訴我？”
徐梓溪眉頭一緊，似是從顧盛廷的話語之中聽出了什麽。
“你都知道了？”
“醫生都告訴我了。”
徐梓溪別過頭去沒有答話。
“發生了那麽大的事，你為什麽不告訴我？”
徐梓溪臉上的笑容帶著淡淡的苦，“告訴你又能怎麽樣？”
顧盛廷酸楚的吸了吸鼻子，手死死的攥住病床上那白色的床單，雙眼通紅的瞪凝著徐梓溪，“至少讓我陪在你身邊。”
“讓你陪在我身邊，不過是兩個人一起痛苦罷了。”徐梓溪的聲音很輕。
“所以你就是因為得了腦腫瘤才決定不告而別也不許我打聽關於你的任何消息？”雖然知道是明知故問，可顧盛廷還是問了一句。
徐梓溪嘆息一聲，“醫生告訴我，如果手術失敗的話，我會直接死在手術臺上，幸運的是手術成功了，手術成功之後一年之中我做了很多次化療，頭發都掉光了，那副病懨懨的醜樣子連我自己看了都覺得惡心，我不想讓你看到我那個樣子。”
聽徐梓溪說到這裏，顧盛廷咬緊牙關，“可你憑什麽替我決定，又憑什麽覺得我沒有勇氣和你一起面對？”
“當時我就想，如果我死了，你只會在知道我死訊的時候難過一陣子，如果讓你陪我一起，你看到我痛苦的樣子，會難過很久。”
“一年後我終於痊愈了，我努力覆健，用最快的速度讓自己恢覆到從前的樣子，因為我想快一點兒回到你身邊，因為想著你，我才有力量努力堅持下去，兩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是我一直以為你不會在這段時間愛上別的女孩兒，只是我高估了我在你心裏的位置，你還是……喜歡上別的女孩兒了。”徐梓溪的聲音有些哽咽了。
顧盛廷的眉頭凝重的一蹙。
他不敢去想這兩年徐梓溪都經歷了什麽，開刀、化療、覆健……
那些距離他很遙遠的字眼仿佛只要想想都覺得心驚肉跳。
那些煉獄般的日日夜夜，她都是怎麽度過的。
“是啊，我不該怨你，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選擇，當初是我選擇離開你，現在你否定了我們之前的感情喜歡上喬沐涼，我又有什麽資格怨你？”
說到這裏，徐梓溪用那只沒有打點滴的手握住顧盛廷的手，“可是看到你和別的女孩兒在一起，我的心真的好痛……或許你對我的心不如從前一般，但我對你的心意始終如一，我也想成全你和喬沐涼，可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小顧，我喜歡你……我喜歡你！”
徐梓溪的淚水不自覺的自眼角滑落，“你說得對，當初既然是我放棄的你，現在我又有什麽資格讓你回到我身邊，畢竟你已經有另一段感情和喜歡的女孩兒了！”
徐梓溪頓了頓繼續道：“喬沐涼……她很好！”
此時此刻徐梓溪只是覺得心酸。
“知道我為什麽總是處處針對她嗎，其實並不是因為我討厭她，而是因為我嫉妒她，我看著你，你的眼睛裏卻只有她，你看著她的眼睛在放光，小顧你還記得嗎，從前你也是用那種眼神看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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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盛廷坐在醫生辦公桌的對面，喬沐涼則坐在顧盛廷的身邊。
醫生的神色看起來有些凝重，這讓顧盛廷也不自覺的雙拳緊握，“醫生，到底怎麽樣啊，是不是就普通的感冒？”
醫生眉心微微一挑，“病人兩年前做過切除腦腫瘤的手術，這個你應該知道吧？”
顧盛廷俊雅面容上的眉宇緊緊皺著，“腦腫瘤？”
“我們調出了她在加拿大一家醫院的醫療檔案，發現她曾經在兩年前做過一次腦腫瘤切除手術，並且在之後的一年裏進行過多次化療，最近的一年應該是處於恢覆期。”
腦腫瘤切除手術？化療？
醫生口中說的這些在顧盛廷耳朵裏好像是一些距離自己很遙遠的事。
“病人的身體一直不好，腦部神經更是十分脆弱，一點很小的刺激都很有可能導致病人昏倒或者暈厥，而且腫瘤雖然已經切除了，但並不排除覆發的可能性，現在病人正發著高燒，高燒對病人的腦神經傷害極大，所以病人醒來之後盡量不要再去刺激病人，太激動或者心情抑郁也會引起腦部神經的病變。”
顧盛廷的眸色一滯，瞬間結冰冷卻。
“她的身體很脆弱？”
醫生點了點頭，“是的，所以盡量不要再讓她受到任何刺激，讓病人保持心情的平和開朗才是最重要的。”
顧盛廷幽井似的眸子光亮突然一縮，拳頭緊緊的握著。
……
病房內。
徐梓溪像個破碎的娃娃一樣躺在病床上，臉色比天邊的雲朵還要蒼白，透明的液體順著輸液管一滴一滴掉落。
時鐘滴滴答答的輕輕作響。
顧盛廷就這樣坐在病床前望著徐梓溪，不由得想起小時候他們在一起玩耍的情景。
——小顧，我們永遠在一起好不好？
——好啊，等你長大了我就娶你。
——那以後你會不會變心愛上別的漂亮女孩兒？
——在我心裏哪還有什麽女孩兒比你還漂亮啊，我就想娶你。
——說話算數。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顧盛廷眸瞳裏的光一縮，光源突然收住，再也沒有一絲光亮。
病床上的徐梓溪眉頭一緊，之後緩緩的睜開眼睛，一睜開眼睛模模糊糊間好像看見顧盛廷就坐在病床前。
“小顧……”徐梓溪的聲音病怏怏的。
顧盛廷緩緩湊上前去，神色平靜的點了點頭，“我在。”
“我這是怎麽了？”徐梓溪環視四周，發現自己這應該是在醫院裏。
“你發燒了。”顧盛廷的語調陰冷。
徐梓溪嘴角扯出一個蒼白的弧度，“可能是前幾天著涼了。”
顧盛廷的眸子裏墜滿了失望，那失望的暗光像荊棘一樣射入徐梓溪的眼睛。
“兩年前的事為什麽你不告訴我？”
徐梓溪眉頭一緊，似是從顧盛廷的話語之中聽出了什麽。
“你都知道了？”
“醫生都告訴我了。”
徐梓溪別過頭去沒有答話。
“發生了那麽大的事，你為什麽不告訴我？”
徐梓溪臉上的笑容帶著淡淡的苦，“告訴你又能怎麽樣？”
顧盛廷酸楚的吸了吸鼻子，手死死的攥住病床上那白色的床單，雙眼通紅的瞪凝著徐梓溪，“至少讓我陪在你身邊。”
“讓你陪在我身邊，不過是兩個人一起痛苦罷了。”徐梓溪的聲音很輕。
“所以你就是因為得了腦腫瘤才決定不告而別也不許我打聽關於你的任何消息？”雖然知道是明知故問，可顧盛廷還是問了一句。
徐梓溪嘆息一聲，“醫生告訴我，如果手術失敗的話，我會直接死在手術臺上，幸運的是手術成功了，手術成功之後一年之中我做了很多次化療，頭發都掉光了，那副病懨懨的醜樣子連我自己看了都覺得惡心，我不想讓你看到我那個樣子。”
聽徐梓溪說到這裏，顧盛廷咬緊牙關，“可你憑什麽替我決定，又憑什麽覺得我沒有勇氣和你一起面對？”
“當時我就想，如果我死了，你只會在知道我死訊的時候難過一陣子，如果讓你陪我一起，你看到我痛苦的樣子，會難過很久。”
“一年後我終於痊愈了，我努力覆健，用最快的速度讓自己恢覆到從前的樣子，因為我想快一點兒回到你身邊，因為想著你，我才有力量努力堅持下去，兩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是我一直以為你不會在這段時間愛上別的女孩兒，只是我高估了我在你心裏的位置，你還是……喜歡上別的女孩兒了。”徐梓溪的聲音有些哽咽了。
顧盛廷的眉頭凝重的一蹙。
他不敢去想這兩年徐梓溪都經歷了什麽，開刀、化療、覆健……
那些距離他很遙遠的字眼仿佛只要想想都覺得心驚肉跳。
那些煉獄般的日日夜夜，她都是怎麽度過的。
“是啊，我不該怨你，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選擇，當初是我選擇離開你，現在你否定了我們之前的感情喜歡上喬沐涼，我又有什麽資格怨你？”
說到這裏，徐梓溪用那只沒有打點滴的手握住顧盛廷的手，“可是看到你和別的女孩兒在一起，我的心真的好痛……或許你對我的心不如從前一般，但我對你的心意始終如一，我也想成全你和喬沐涼，可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小顧，我喜歡你……我喜歡你！”
徐梓溪的淚水不自覺的自眼角滑落，“你說得對，當初既然是我放棄的你，現在我又有什麽資格讓你回到我身邊，畢竟你已經有另一段感情和喜歡的女孩兒了！”
徐梓溪頓了頓繼續道：“喬沐涼……她很好！”
此時此刻徐梓溪只是覺得心酸。
“知道我為什麽總是處處針對她嗎，其實並不是因為我討厭她，而是因為我嫉妒她，我看著你，你的眼睛裏卻只有她，你看著她的眼睛在放光，小顧你還記得嗎，從前你也是用那種眼神看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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